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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成名,却深陷丑闻,被困于“乖乖女”的张含韵,如何乘风破浪?

一叶舟 曾奇峰心理工作室 2021-04-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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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她们,就是我们


芒果台《乘风破浪的姐姐》,集结了30位年龄在30岁以上的女星成团出道。


在女性三十而励、三十而立、三十而骊的高级话题感中,成功打造出了一档比这个夏天还要热的选秀综艺。


还没开始录,豆瓣小组下就已经聚集了15万人。第一期节目挂网后,24小时内节目点击量超过了2个亿,打破了网综播放记录。


认真追完两期节目之后,我觉得它大火的原因可能是:


很多一直在寻找人生答案的女性,在节目中、在姐姐们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:


52岁的伊能静在寻找职场和家庭的平衡,38岁的万茜说自己已经到了黄金时期,30岁的蓝盈莹目光坚定无所畏惧……她们,不就是我们吗?


而在诸位形色各异的姐姐中,张含韵是许多习惯了乖巧顺从,而又期待用实力实现自我突破的女性们的影子。



2.

不想做乖乖女的我们


张含韵是整场节目中第一个露脸发声的姐姐,和伊能静、王丽坤、万茜一起,归在“三十而励”的旁白之下:


“每个女人,励励一生,都在面对,性别与年龄、生活与自己的锤问。”


锤问什么呢?


伊能静的锤问关于“选择”,王丽坤的锤问关于“依附”,万茜的锤问关于“年龄”,而张含韵的锤问关于“改变”。


她变了吗?


镜头前的她,白色衬衣,淡色牛仔裤,依然是长发披肩,外形上似乎还是16年前的“酸酸甜甜女孩”。



可她微笑着说,


“三十岁之前,我们的青春、我们的美好是天生的,是父母给的,但是三十岁之后,是我一手创造的。”


她口中的青春和美好,也是许多80、90后关于选秀、关于超女、关于青春的最早记忆。


而她想创造的,是一个渴望突破的自我——那个不再做可爱的乖乖女的自己。



3.

乖乖女的改变


因为曾经的那个乖乖女张含韵,她听从安排、服从命运,15岁那年一夜爆红后,“滥交、陪睡”等诋毁和黑料突然间就铺天盖地,她无能为力被迫退学,却又遭遇金融危机面临经纪公司破产,提出解约后还被雪藏5年。跌落谷底之后,一度发胖到120斤。

 

所以她早在十几岁的年纪里,就历经了人生的风浪。而那些风浪教会她的,便是自我突破。


她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的、无能无助的、弱不禁风的乖乖女了,她使出浑身的韧劲去寻找逆风翻盘的那个出口。



她苦练英语,报名中戏进修班后还找到了一条可以勤勤恳恳、踏踏实实去走的演员路。


参加这个节目之前,她试图去做一些自己从前没有做过的挑战:


在《偶像来了》中,她挑战高叉旗袍装,摇曳生姿耐人寻味;


 

在《声临其境》中,她挑战腹黑角色配音,狠辣凌厉无情决绝;

 

在《知否知否》中,她挑战女配盛淑兰,高门低嫁受尽轻视最后终于迎来大爆发。



她似乎真的很想和从前的乖乖女形象彻底拜拜,她想要变得更多面、更自在。


我们,也是。


于是,初评舞台上的她,选择了一首安静的弹唱,与白色钢琴呼应的,是一件黑色的露背裙。


除了起坐,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;除了唱词,没有多余的一句话。沉稳大气,温婉的女人味儿扑鼻而来。



登台前的备采中,她这样讲自己的选歌缘由:


“其实想要唱这个年纪该唱的歌,跳这个年纪应该跳的舞,我也可以伤感,我可以讲故事,我每天都在可爱,我都可爱了大半辈子了,我不想再可爱了。”


言语行动都想要表明:


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之后,成熟的张含韵来了,乖乖女张含韵已经是过去式了,现在已经是一位30+的姐姐了。


我们中的许多乖乖女,也多想呼喊着告诉父母、配偶、朋友、同事:


我们不想再做乖乖女了,不想再那么“正确又健康”了,不想再过表面完满而内心充满遗憾的人生了,我们想要拥有那些更迷人的魅力,我们想要拥有一个由自己创造的人生!



4.

乖乖女的改变,路还很长


但有点遗憾的是,从《姐姐》的节目现场效果来看,想要突破乖乖女,是一条漫长的路。不想做乖乖女,却还一直被当作乖乖女的张含韵,在节目中的镜头少得可怜。



这也很像是现实中的乖乖女们所面临的困境:


·与性感和女人味儿绝缘


当然,性感绝不仅仅是E罩杯和蜜蜂腰。在我的理解中,性感的女人味儿,更是一种松弛的自我。


但乖乖女们,常常又是在追求“松弛自我”的半途中,被父母或者养育者告知要“悬崖勒马”。


所以当节目组在性感又女人的“唇印签到”环节没有给出张含韵的特写时,大家并没有很奇怪。或者是有其他什么原因,又或者就只是因为她没有“内味儿”而已。


·社交中常常只能被客套和敷衍


赛前准备,就像是姐姐们的鸡尾酒会,是一种“社交名场面”:


有人满场飞,有人自来熟,有人情商高,有人很会讲,可张含韵留给大家的印象点却寥寥无几。


少有的寒暄是说了一句被当作客套的社交套话,“你怎么还是那么瘦?”


再略微有点意思的,便是简短地澄清了网络上关于自己和德云社少爷郭麒麟的恋爱绯闻。


整个场子里她对着大家微笑,大家也客气地回以她微笑。就像是一个忠诚履行合约的员工。


但,只有被这么回应过的乖乖女们才知道,这样的客气有多疏离。



·优秀和牺牲都是理所应当的


考进好大学,找到好工作,嫁入好人家,生个好儿子,同时兼顾事业和家庭,不都是期待中乖乖女们应该达到的人生起跑线状态吗?


在张含韵近乎完美的初评表演中,姐姐们的氛围变得好安静,明显不同于给先她一个出场的伊能静和后她一个出场的吴昕的反应。没有欢呼和盛赞,就只是一种淡淡又远远的欣赏。


无论是节目组的安排,还是她自己的选择,这种不利的顺序,这种牺牲,也没有谁觉得需要什么抱歉。



5.

想要突破的乖乖女,怎么更自在?


姐姐中还有另一个曾经的乖乖女,她就是吴昕。


节目组这次给吴昕的个人专属文案是:


“Dancer界的小强  高铁站的舞王  水平太差是姐的谦词  女团内味怎能错过昕昕子”


人们不再把她当作乖乖女看了,不再嘲笑她的土、她的木、她的涩,人们看到了“东北赫本”的美艳,看到了“我家那闺女”的素颜,看到了她的焦虑。


于是,她变活了,更精彩了。现在的她,更像一个百变“妖女”,亦正亦邪,魅力十足。



乖乖女有自己的独特魅力,但如果很想要去突破和改变,有这样一些可借鉴的途径:


①突破完美期待和预设


试着有一天,不是去按照“剧本”过被排练好的日子,就像试着去穿上一件衣柜里从来都没有的风格,又或者,让自己某一天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标准,不那么乖一次,让自己有某一天是不同的、是带着别人琢磨不透的“妖气”的。


②带点攻击性


在精神分析的话语体系中,攻击性是我们最初的生命力表现形式之一,就像是吃奶的孩子会用脚踢妈妈的肚子、用牙咬妈妈的乳头,有攻击就有活力。


但乖乖女们要尝试的攻击性可能需要逐步递进,比如张含韵在练歌环节很认真地提出,“G的这个唱的部分,声线比较适合我,当然也适合可唯,但是因为这个A是我认为她开场的话她才能架起那个气势,所以我觉得G可能适合我”,有理有据,专业认真,把自己的需求和意见表达得很到位。那一刻的她,很有生命力。
③幽默地给自己和别人一些台阶,而不仅仅是客套
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会觉得一些乖乖女就是“端着”,什么都得体,但就是紧绷。大家怕跟她们开玩笑,因为怕控制不好分寸就带出了不适感。所以如何不那么让别人觉得难以真心接近,也是可以练习的一种表达。


比如节目中很虎的张雨绮对着有些紧缩的丁当说,“你高音是不是唱不上去,我帮你”,紧接着便遭到了大家的反驳和嘲笑,但张雨绮马上自己补了一句“我又不懂事了、我又不懂事了”,一种带着喜感的自嘲,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(攻击),又结束了尴尬(给所有人台阶)。


当然,幽默可能也是所有人的必修课之一。



“亲爱的爸爸妈妈  别叫我小傻瓜  虽然我很听话  不代表我没想法”许多年过去,这首《酸酸甜甜就是我》的歌词,其实看来正是乖乖女们成长中的心声。


已嫁做人妇、身为人母的乖乖女们,是时候找出属于自己的那件“露背裙”了,让那些压抑的自我,奔涌出来吧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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